闫平:作为艺术家我希望我的学生有独特特点
记者:闫老师您好。
闫平:您好。
记 者:咱们这次国家画院这次会议,从您这儿了解到这次只来了您一位女性艺术家?
闫平:对。
记 者:对在油画圈整个的这个艺术圈中,女性艺术家您觉得是优势更多一些,还是相对的困难更多一些,对您个人而言?
闫平:我觉得这个好像不能单纯的谈油画圈,因为我觉得女油画家的这个位置就像全国其他领域的,或者政治领域,或者经济领域,体育,体育还好一些,它那个有一个标准性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它其实不是单纯一个女性位置的问题,但是我觉得女性能做的事情是那种自我完善,有这种主动性。
记 者:对您个人而言,包括从创作上来说,可能您观察的角度会跟男性有一些区别,想请您以您的作品《母与子》这副作品来跟我们大家谈一下,就您观察艺术以及体现艺术这样一个视角。
闫平:其实你刚才说的是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女性和男性关于创作题材有什么不同,其实任何画家,真正的画家,专业性的画家在画画儿的时候不可能说我是女的,我是女的,而是说我希望掏心掏肺的能用绘画的方式去说什么,这个是很重要的,另外你说的怎么样,也就是说你画的怎么样也很重要,这是一个问题。不同的呢我觉得可能女性画家更容易传情,就是表达自己的感情的那部分。
记者:更温馨一些。
闫平:不只是温馨,也许悲剧性的,也许喜剧性的,就是传情的这部分比男画家更主动一些,我感觉是,也就是因为更传情一些,因此到了一定的时候,就是在最初进入艺术的时候,比如我教学最初的时候,女孩子们比男孩子们是不弱的,是很好的,但是画画画到一定的时候,由于其他的原因,还有本身自己一部分的原因,就使得女画家的好画家会少一些。
还有就是关于题材问题,通常觉得女画家自传性的题材多一些,其实所有的男画家也属于自传性的画家,你像毕加索、马蒂斯,还有好多好多画家都是最好的画就是在他工作室里创作出来的东西。但是我考虑过这个问题,就是什么是,就是觉得女画家更关心自己一些,自己的生活一些,对社会的关注不够,对世界的关注不够,对世界的共性话题关注不够,其实我想过这个问题,你觉得人类生存问题是大问题吗?是最大的问题了吧?
记者:是。
闫平:所以有时候我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其实一个女人生孩子和一场伊拉克战争是同样分量的,而且有更恒久、更正确的一部分,我有时候就自己乱想,说是这样想,但是我觉得一定是有道理的,关于那些世界性的,事件性的创作,比如说什么什么会议,比如说什么什么战争,那其实是实事件性的,不一定是永恒性的,我真正倒觉得,动物、人物、植物,天地物其实是很永恒的事情,关于永恒性的问题,它不单一,不是单纯指人画的什么还是指你画得怎么样,这很重要,你画得不够好,你可以用哲学去说、文学去说,你要用艺术去说的话,一定是有全世界共性的话题,和画的有自己的特点,又是共性的话题,又有个人特点的东西一定是永恒性的。
关于《母与子》问得太多了,从一开始一直到现在,特别感谢所有的收藏家们还有好多的朋友们喜欢我画的这个《母与子》,但是我更觉得庆幸的问题是我当了母亲以后的感觉,因为你在没有生孩子之前,是没有那么宽阔的胸怀,你不懂得什么叫付出,不图回报,而且你没有像母亲那样有,能够看得远,自从我成了一个母亲以后,作为母性出现以后我就觉得这个性别优于男性和女性,真的,真的是,因为她的那种主动性,我是看所有男人的缺点,如果把他看成孩子的话,男人是孩子的话,我就会特别善良的、厚重的去看这个问题,但是我要作为女性去看这个男人他要做的不好的地方就说,不好、小气,这个那个,但是我要作为母亲就说,哎,你这方面很好,你那个地方还可以怎么样一些。
所以我是觉得,母性成全了我这个《母与子》的绘画,所以生活很重要,另外作为母性,当了母亲以后,使我自己更有恒久的能力,更有吃苦的能力,做什么都需要专业性,所以所有的画家,女孩子,女画家们,努力是很重要的。
记 者:我知道您现在是在人大教书。
闫平:嗯。
记者:之前是从山艺,从山东那边,我想大概了解一下您觉得山东整个的创作的环境,跟北京这边相比的话,它们两地从地域来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闫平:我觉得山东那个地方等于说人都比较平和,又是孔子的故乡,山东那边的人文环境是很好的,我那些老师啊,还有母校都非常非常的,对艺术是看得很神圣的一件事情,就说这个人画得很好,那就是一个很高的评价。但是相对北京来讲它有一定的局限性,比如在山东的时候,你可能觉得世界上某某某哪个大画家画得好,有什么样的技法,或者我能反映什么样的题材,可是在北京这个平台,因为首都嘛,就是一个,就代表国家这个形象的,所以画家们到北京来的时候,过一段时间就会特别能感到一些很大的,过去认为是很大很空的绘画问题,是一个很实在的问题,比如说东西方的比较,只有你在北京的这个平台上可能更能确切的知道你作为中国人,中国人的特点,和西方人的不同,会更加主动的考虑这些问题。
记者:刚才说了您现在在人大任教,从您个人作为一个教师这样的角色上的话,对于学生,比如说您更注重的是教他们技法,还是其他的一些方面?
闫平:我如果是给同学们单纯的从技法讲起,学生们会觉得太单一、太老套,因为这个世界真的是太丰富了,变化太大了,我可能会看准了作为教学来讲,是不能即兴教学的,是要有秩序的,这个秩序在中国来讲,这种艺术的教学,它还是有一套自己的东西,它最完善的一套教学应该是相对来讲写实或者是,不能说什么主义,写实是一种方式,观察方法、表达方式是比较完整的,但是现在学生对这些知识已经是不够了,通常老师讲课会从,比如说我,我会倒着,就是当下的这种艺术形式都出现过什么什么,它代替了古老的什么什么,所以其实一些当下看上去主义来得那么多,实际上都是有渊源的,所以传承和创新这两条腿是要同时走的。
但是我觉得目前的学生在中国,尤其是有一技之长也是很重要的,比如说最最实在的问题,就是你到了教学的时候,你到了社会上,可能没有那么多的地方给你当一个独立艺术家,指着绘画吃饭,你还有养活自己的一套能力,所以在校四年要充分的抓紧这个时间,能把自己所学的专业做到最好,因为有很多的学生,比如说学的绘画专业,他用这四年的时间去学习别的东西,而那个东西也需要专业去学,绘画也需要专业去学,反而好像一样也没有抓到,总之现在的老师们,对老师们的要求也是很高,看似艺术没有标准,但实际上标准更加苛刻,对艺术的人才要求更加全面,对学生、对老师都是一个挑战。
记者:您觉得作为一个老师的话,培养出怎样的学生,是综合能力更全面一些的,还是某一个专业领域他比较抢手,或者他在社会上生存能力比较好,哪一类学生是您比较推崇的一类?
闫平:作为母亲,我觉得能在社会上生活好是第一重要的,作为老师我就觉得他要全面的能力,作为艺术家我希望他有独特的特点,画的特别棒,所以要求是不一样的,这方面对学生来说,你做好哪一方面都是最好,我觉得活好是很重要的。
记者: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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