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艺术是可以治疗人精神的一味“药”

在药艺术馆艺术家可以自由发挥想象

网易艺术：网易的网友大家好，欢迎收看本期的网易艺术访谈录，我们今天特别开心邀请到的是艺术家黄药老师、还有艺术家郭海平老师，欢迎两位。

说到黄老师，其实您的名字里有一个“药”字，您从事的工作呢，是艺术工作，但是您的工作跟“药”字还有很大的联系，因为我了解到您在南京有一个药艺术馆，请您大概给我们介绍一下，您是怎么将“药”跟艺术做了有机的结合？

黄药：是从2005年左右，我从美国回来，在南京找到了座标，就选择了南京。最早也不叫“美术馆”，是我个人的工作室，然后在南京的工作室建立好以后，我找到海平，我们当时就策划了一个展览“失重”，当时在南京找地方。南京能够提供展示当代空间艺术的美术馆很少，后来就找到了南京博物院，对我们还是比较支持，南京博物院有一个当代艺术空间，但通过这个展览我发现，我们这个展览很不现实，比如说，首先是内容，第二档期，第三，对艺术家的作品。这个展览做完以后，我们就觉得空间非常重要，后来想一想，也没有其它选择，就把我当时的工作室改造了一下，虽然不大，但是觉得它能够让我们没有障碍，时间，档期，这些问题都不存在了，包括艺术家可以自由的发挥他的想象。

网易艺术：您刚才说是跟郭海平老师当时一起做的这样一个工作，两位是老朋友，郭老师和黄老师认识多久了？怎么决定用艺术的形式一直走下去？

郭海平：我跟黄药几十年了，都是南京人，从美国回来以后，他一直有一种艺术的热情，艺术的情结比较重，我们经常在讨论艺术和当下人的精神状态，之前我一直关注一个问题，就是“病”，后来我们讨论怎么解决病的问题，黄药觉得艺术是一种药，而且这种艺术药和我们平时吃的化学的医药是不一样的，是不可替代的，尤其在今天，可能这种艺术的、精神的药物作用非常广泛，也能被广泛的公众接受，正好黄药的名字和“药”有一种缘分，后来我们大家就觉得做一个“药”艺术馆，空间，他的空间你们没有去过，非常好，在市中心，闹中取静，有山，非常茂盛的植物，环境非常幽静，是一个私人的、很好的活动空间。

网易艺术：可能从心境上来说，环境上来说，都是治愈人的心灵的不错的，单从艺术馆来说，环境上是很不错的地方了。刚才咱们说到了“药”，黄药老师，我想了解的是，您想通过这种“药”治愈的是什么？

黄药：治疗的是一种无形的东西。我们就是通过这种理念和行动，可能我们能做的非常有限，但它可能会慢慢的、一点点的通过这个点，给人们一些关注，或者带来一些启发，一点点推动，中国嘛，尤其是现在，到了21世纪以后，相比20年前，生活节奏太快，在快速发展的节奏中，人们的压力很大，精神恍惚，各种精神问题都会出现，我们只是通过我们的活动，艺术的事业让人们尊重内心。

网易艺术：您的意思是，大家还是要尽量让自己慢下来，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想通过这样的艺术形式让更多人得到警醒，可以这么理解？

黄药：对，是这样的。

郭海平：我补充一下，实际上在中国的艺术教育中，有一个普遍的问题，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们在谈论艺术的时候，过去一直是从审美的视角去看艺术，后来我们发现，尤其是当代艺术，因为我们还是当代艺术家，关注（当代），实际上当代艺术早已超越了审美的视角和范围，当代艺术也是关注当代人的精神状态，怎么干预精神，这种干预过程在我看来就是一种治疗过程、人文关怀的过程，所以这个药可能是更广义的，我们也强调治疗，这个治疗和这个药严格意义上说是超越医学范畴的精神治疗和精神药物，更开放的。我们认为每个人都有自我康复的潜能，自我修复的潜能，我们希望每个人都能成为很好的艺术家，这样的话，他就可以调动身边的媒介、手段来自我调整、自我治疗，这样的话，我觉得更容易被公众接受，也更加有效一些。

成立世界艺术村就是为了让人回归自然

网易艺术：我刚才听海平老师讲了，刚才说到药艺术馆，包括环境，各个方面都非常不错，当然黄药老师肯定是馆长吧，我先跟您确认一下。

黄药：是一个实验场所。我们作为艺术家，像我们在南京，包括海平，我们本身喜欢艺术，把艺术当做一种职业，馆长，没办法，我们有了这个空间嘛，找不到合适的人，也没有人愿意担当这个职位，有时候我们做事就是自己身兼多职，把你刚才讲的馆长也好、策展也好，实际上我们就是尽量自己把事情做成。

网易艺术：我了解到您还成立了一个“世界艺术村”，这个村和这个馆大概的关系是怎样的？又是怎样的机缘下决定成立这个世界艺术村？

黄药：实际上是相通的，艺术村是让人们回归自然，现在很多人，大部分城市里的人，离自然越来越远，第二，以往艺术家创作都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包括美术馆，我们做艺术村最核心的想法就是让人走近自然，跟自然对话，艺术就是一种生命，人的生命应该围绕着太阳转，跟着太阳走，如果没有太阳，也就没有生命，何谈艺术，艺术村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东西。

网易艺术：这次会邀请一些艺术家到这个村子里创作？

黄药：已经做过了，我们艺术村从去年建立，今年春天的时候已经邀请了陆陆续续三十多位艺术家，特别是一些年轻的艺术家，他们到那边住了一个月以后，每位艺术家都觉得，这种形式，在自然里面，换一种形式，离开画架，离开颜料，就地取材，面对自然去创作，他们觉得这种方式对他们是一个全新的挑战。

网易艺术：海平老师有没有体验过？

郭海平：他那边我去过很多次，挺好的。

网易艺术：您作为艺术家说一下个人的感受吧。

郭海平：我觉得黄药在中国是一个很另类、很特别的艺术家，比方说在南京，他发起主持做了很多实验艺术活动，都是公益的，而且都充满着实验性，在今天这种环境当中，像黄药这么有激情、这么主动去探索、去实践的艺术家很少，至于你刚才讲的他的艺术村我也去过几次，就在南京的一个城郊结合部，在一个自然生态的环境里。黄药对自己一直有一种特别的迷恋，都市生活他觉得很厌倦，所以我很理解他。

生活很简单就是尊重内心

网易艺术：黄药老师，刚才既然说到“生活”两个字，您理想中的生活，或者您觉得比较符合你的状态、比较好的生活方式是怎样的？因为现在很多人也在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我要的生活到底是怎样的？

黄药：其实这个问题最简单的就是尊重内心。我想尊重内心，就是最核心、最底线、你最想要做的事情，当然生活是多方面的，首先要工作、要生存，但你内心最想要的东西你不能放弃，最真实的那种东西，你要坚持。

郭海平：我来补充一下，黄药还有另外一个特别的地方，从世俗层面来讲，他可能是拥有世俗人们追求的，（世俗）想要的，他都拥有了，但他一直有种失魂落魄的感觉，在美国留学十几年，失魂落魄，现在黄药的这个阶段，或者这种状态，我觉得在中国现在越来越多人有他的这种感觉，我们的物质生活很快实现了，初期的预想目标，这种目标一旦实现以后，人们灵魂的问题，精神的问题，心灵的问题，很多问题就暴露出来了，黄药在这方面，可能更注重自己的感受，灵魂、精神、心灵的感受，所以他在这方面投入了大量的精力，他在寻找，我觉得至今为止，包括我也在内，我们至今为止还在寻找，只是大家谈起我们一个团体，包括孙大量、毛毛，我们大家有一个群体，表面上看大家是一个群体，但在创作的时候、寻找的时候，还是在寻找各自心灵所需要的“药物”也好，或者是解决自己精神的艺术手段，方法，我们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方向，对黄药来讲，他在这方面，严格来讲，愿望也是非常迫切的，所以我们组合在一起，有时候还经常邀请一些外地的、国外的艺术家到南京，这次在北京，共同做一些活动，唤醒大家对灵魂、对精神的关注。

探索中的南京灵魂艺术小组

网易艺术：我接着郭老师的话说，刚才说到灵魂的话题，我知道您在2004年也刚刚成立了一个“南京灵魂小组”这样一个小组织，可以算是小群体，当时成立这样的一个小组，把艺术家都聚集在一起，黄药老师，您当时是做了怎么样的一个考虑？

黄药：也就是今年5月份，我们实际上是自发的，南京到目前来讲能一直坚持下来的艺术家已经不多了。

网易艺术：您所谓的“坚持下来”的艺术家？

郭海平：坚持探索性、实验性的。

黄药：对，从80年代，我们南京有很多艺术家，在做探索实验，到今天就不多了，我们做活动一直聚集到今天，只有七八个人，我们在南京艺术馆做了“灵魂”的这个活动以后，参与的人，宣传的人，对我们的“灵魂”这个概念的反响还不错，后来我们商定，觉得很过瘾、很有意义，想再继续到其它城市互动、对接。

后来我们想，以什么方式呢，比如到北京，像这次我们做的，我就说，要不成立一个什么组织，想到后面，我们这个“灵魂小组”有一个成员刘绍隽，当时我们想了很多名字，比如“灵魂系”，说到底就是一个概念，南京这么几个人在走出去和其它城市互动，灵魂小组，是这样的，前天，1号，在美术馆做了一个，北京，未来可能还会到其它城市。我们做这个，就是像刚才海平讲的，今天中国人缺少精神方面的，缺少灵魂，我们通过这种实验和互动来唤醒人们，给人们带来一些关注。

网易艺术：但从这次标题上来说，这是咱们南京灵魂艺术小组的“北京寻魂之旅”，说到“魂”会让很多人，比如普通网友看起来可能会觉得有点遥不可及，又不知道怎样触摸到它。

黄药：对，我理解你讲的，灵魂这个东西实际上也不是一个新名词，多少年来，从古到今，人们都在谈论，它是无形的，但从科学的角度已经证明它的存在了，这个大家都知道，但在现实生活中、日常生活里，可能大家忽略了，或者有时候怀疑灵魂的存在，事实上灵魂虽然无形，但它肯定是存在的，可能就在我们的身体里，或者在心里。

网易艺术：这次北京的展览，两位的感受是怎样的？刚才您说在南京已经办过一场了对吗？

黄药：对。

网易艺术：南京的观众和北京的观众，两位的感受有什么不同呢？我之前去过现场看过展览了，觉得现场人很多，很热闹，对于这次来北京的展览，两位的感受是怎样的？

郭海平：我觉得南京更放松一些，更温暖一些。刚才黄药讲了，主要是中国人对灵魂这个问题，一谈到灵魂，尤其是寻魂，比如我们到了北京，很多人跟我们提，会联想到鬼魂，事实上我们关注灵魂这个问题，它的背后也就是中国人信仰的缺失，没有信仰，没有信仰的人，你跟他谈灵魂，他自然会想到妖魔鬼怪，所以关键的问题我觉得就在于你有没有信仰，你如果有信仰，那么你自然会相信灵魂的存在，对一个没有信仰的人来讲，他肯定不相信灵魂的存在，甚至于把灵魂妖魔化，灵魂就是妖魔鬼怪，甚至会有一种不可琢磨的恐惧感，事实上灵魂是很崇高的，是主宰我们世界，人类行为习惯的一种非常重要的力量，这种力量不一定一定要把它说清楚，中国人有句话“信则灵”，你只要有这种信仰，那么你自然会相信，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如果没有信仰，你跟一个没有信仰的人谈灵魂，我觉得像对牛弹琴。

所以到北京来我们也是传播，通过我们不同的表现形式来传播、带动大家来尝试去关注灵魂的问题。我想，我们这次也跟北京的个别朋友交流，当时的反响我不太明确，事后的反响比我想象的激烈。南京倒不一样，我作为参与者来讲，南京当时很激烈，事后反响没有北京的反响强烈。

网易艺术：反过来的状况。

郭海平：对，我不知道，我们还没有分析这里面的原因，可能大家有一个反思的时间段，一个过程，一个感受，我们这两天都在北京，展览完以后这几天一直在北京，跟很多朋友谈，大家的热情越来越高涨，我觉得可能我们希望成为一个启蒙者，或者引发大家对这方面的思考，觉得中国人需要不需要灵魂，是不是只需要钱，我们的经济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是不是还要对钱无限的追求下去。现在网上有一个流行语，“请走得慢一点，等一等我们的灵魂”，我们的身体走得太快了，我们的物质走得太快，太超前了。我们的灵魂被抛弃了，最后我们为此付出的代价会非常巨大，现在得精神疾病的人越来越多，实际上都是这方面的表现。

网易艺术：黄药老师，你个人的感受，觉得这两次展览，你个人的感受上来说还是有什么不同吗？

黄药：我非常同意海平刚才说的，有些地方有不同的反应，但我觉得大的方面应该是一致的，当今的人们，确实是这一块，精神，实际上灵魂反映、折射出的就是人的信仰和精神，我个人觉得灵魂是跟着日月转的。

网易艺术：刚才两位说到在元典美术馆的展览，最终是要用艺术这样一个形式来表达，遵从自己的内心，希望整个生活状态慢下来，这样一个大概的主体性、主旋律性的东西，两位带来了怎样的作品跟大家分享呢？

黄药：上次我们做的是行为，这次我是做了一个倒立，在我倒立的时候请一个人把我的轮廓画下来，我的作品就叫做“灵魂之躯”，对“灵魂之躯”的阐释，就是十个字，“让灵魂留下，让肉体离开”，实际上我们的主题“灵魂之躯”这个主题也是想表达这个意思。

网易艺术：海平老师带来了什么样的作品？

郭海平：我做的是装饰，用99块做墙的青砖，用多米诺骨牌的形式组成了一个螺旋纹，这个作品的名称叫“回归自然”，我也是用这个作品来表达今天这个社会，人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偏离自然，现代人为什么没有灵魂，找不到灵魂，精神上出现很多问题，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大家都能理解的，就是越来越远离自然，我觉得当人融入自然的时候，人会感受到灵魂的存在，日本越来越远离自然，我们就会对灵魂越来越陌生，所以我通过这个作品，用多米诺骨牌螺旋纹的图像，实际上是对现实的一种反思，以及对自然的一种向往。很多作品要在现场感受，包括黄药的作品也是，很多作品，尤其是当代艺术，到现场的那种感觉，包括我们在现场推倒多米诺骨牌的时候那种感受，也是我之前想不到的，我想黄药也是一样，他在现场倒立的那种感觉，和他之前设想的也不一样。所以当代艺术特别强调互动，特别希望能够激发观众的共鸣，这是我们追求的一种东西。

艺术是一剂精神之药 我做的事就是给人们开药方

网易艺术：今天两位来到的是互联网媒体，所以我得代表网友问问题，之前网友在网上给您起了一个绰号不知道您听没听过，“黄药师”，您个人对于这个网友给您的称呼怎么看？

黄药：黄药师嘛，肯定是跟小说、电影联系在一起，这是一个名字嘛。

网易艺术：你会不会觉得你的作品，包括各种不同的艺术实验、常识，有一些会触动到网友？

黄药：从艺术和我们做的试验性的层面，你说“黄药师”，从我的角度，也可能是起到，艺术就像一种精神之药，我们做的事情就是给人们开药方吧，提供一个建议，让他们在心灵、精神上更健康。

网易艺术：海平老师呢？您怎么看待您的好朋友，黄药老师这个网友赐予的称呼，黄药师。

郭海平：我觉得黄药在艺术圈和现实生活当中，我认为大部分人还是不太理解他，中国人所有的思维都非常单一，标准化、模式化的思维方式，总是用传统的思维方式来看待周围人，如果一个人偏离了传统标准化的模式以后，可能会被排斥，被误解，被调侃，至于叫不叫黄药师本身这不重要，可能是大家对他的一种喜欢，对他的一种亲切称呼，我觉得这个不重要，关键是对黄药来讲，大家认识他、理解他，可能有一个过程，我是这样的感觉，因为我们几十年的朋友，我感觉大部分人还不是太能理解他。

网易艺术：黄药老师，您刚刚听了海平老师的说法，可能会有很多人也会有相关的误解，您觉得个人在追求艺术道路上艰难吗？您个人的感受。

黄药：刚才海平讲的，我在南京做这个事儿，很多人，包括艺术圈的，社会上的，对我不太理解，甚至有人说我瞎搞，我都不在乎这些东西，我内心里做这个事情，第一，我觉得好玩，第二，我觉得我是按照我内心喜欢的东西、或者觉得有必要做的东西去做，我坚持做下去就行，社会上也不是所有人都说我瞎搞，我们的活动也影响了很多人，给很多人带来了感慨、感动，得到的很多人的赞美。

网易艺术：我也有了解到，您一直很关注青年艺术家这个群体，以后在和青年艺术家的合作上会有什么规划吗？

黄药：也没有规划，我们做事不像常规的那样一定要有计划，我们都是靠一种激情和感觉去做事儿，我们的规划在内心，在精神上。

网易艺术：有没有观察青年艺术家这个群体在您眼中现在是怎样的？

黄药：因为现在对年轻人来讲，特别是年轻的，从学校毕业的艺术家，我看到很多很可惜，很多人一毕业以后，他们放弃了自己原有的专业，他们也没办法，被这个社会逼的，被逼无奈，选择放弃了专业做其它和他的专业没关系的工作，因为做艺术在今天的中国非常难，特别是当代艺术，没有任何阳光照耀，也没有任何资金方面的支持，作为我们来讲，我们尽可能的帮助艺术家，这是我们的一种愿望。

未来推动艺术发展要靠的是青年群体

网易艺术：这是您个人对于青年艺术家的的态度？

黄药：因为我们会慢慢老去，我们总有一天要离开，年轻人是未来推动艺术发展非常重要的群体，所以我们觉得，如果有条件、有能力，尽可能帮助他们。

网易艺术：刚才我们说到了青年艺术家的群体，之前我们聊的，药艺术馆，世界艺术村、南京灵魂艺术小组，您所有的组织，和您的朋友聚集在一起，对于您所从事的这样一个小组织来说，您未来有什么畅想吗？您希望它是什么状态才是您最满意的状态？

网易艺术：先从艺术馆来说。

黄药：艺术馆我们肯定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持做一些事业，第二方面，通过我们持续不断的试验，以及我们对灵魂这个主题，对艺术的精神，这种路，反正肯定是一如既往的坚持下去，我想我们做一点，至少我们就能够推动一点，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让更多的人受到启发。

网易艺术：艺术村呢？

黄药：艺术村也是这样，现在我们已经在做今年做，因为空间、工作室有限，最近我们的合作伙伴在做第二期，多造一点艺术工作室，也会让更多人来了以后能住下来，其实我们艺术馆主要还有一个功能，不光艺术家，对艺术外面的人，社会大众，有的朋友，圈外人，海平他们关注的，很多人对于精神和心灵上的问题，在这种初级阶段，潜伏阶段，通过艺术接触以后，他觉得很开心，找到了一种方式自我修复，我们那边就曾经有过这样的人，最开始来到了这边，通过参与艺术活动从而找到了一种途径，现在让自己快乐了起来，他精神和心理上的问题可能就慢慢消解了，前面我们讲了，艺术可能就是一种精神之药，一种辅助方式，能够帮助人们，自我修复，解决一些精神上的问题。

网易艺术：今天非常高兴听两位聊，在漫漫的艺术道路上，可能艺术带给人带来的并不仅是简单的视觉享受，更多是符合我们内心的，包括警醒也好，包括我们未来应该怎样做，怎样让自己慢下来，如老师刚才所说，走慢一点，等等我们的灵魂。今天非常感谢两位作客网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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