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听说“行为艺术之母”玛丽娜会来乌镇
近日,“乌托邦·异托邦——乌镇国际当代艺术邀请展”新闻发布会在北京古北水镇举行。这是继“乌镇国际戏剧节”持续举办和木心美术馆开馆之后,于今年3月27日在乌镇举办的又一次艺术盛事。从此次邀请展的参展艺术家名单来看,今年将有15个国家40位艺术家亮相。其中,最让人期待的当属“行为艺术之母”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这位重量级的西方艺术明星。今天,我们就聊聊这位女性艺术家的故事吧!
关于她的传奇人生
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c) ,1946年生于南斯拉夫的首都贝尔格莱德。早年曾接受苏式美术教育,从事绘画和装置创作。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其在行为艺术上的实践,被认为是20世纪最伟大的行为艺术家之一。
这位戏称自己为“行为艺术的老奶奶”(“Grandmother of Performance Ar”)的女人虽然长期居无定所,四海为家,先后旅居德国、荷兰、巴西、美国等地,是标准的“国际公民”,但却是来自中东欧的斯拉夫族裔,阿布拉莫维奇出生于作为巴尔干核心地区的前南斯拉夫贝尔格莱德。在艺术家早年的生活中,父母的经历、战争的暴力、东正教信仰、东欧的社会主义局势等因素都对其成长构成了一定的影响。阿布拉莫维奇的父母都是支持铁托的共产党游击队员,父亲后来成为二战英雄,母亲则是少校军官。与母亲的关系一直是阿布拉莫维奇不能挣脱的心结,长期伴随在其艺术生涯之中。甚至在她成名之后所做表演的时间也要严格按照母亲军人化的管理要求去安排,必须在晚上十点前结束。这些带有某种精神压抑性的烙印或多或少地融入到了其日后的创作当中,正像阿布拉莫维奇某次所说的:“世上有各种各样的力量,而我一样都不喜欢,因为它们都暗示着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控制。”因而,寻求身心极限状态下的自我解放和某种自由度一度成为阿布拉莫维奇行为艺术创作的内在线索之一。以行为艺术为核心,阿布拉莫维奇逐渐铺陈了一条包括现场表演、影像装置、图片摄影、戏剧、电影、艺术教育等在内的充满激情的艺术道路,不遗余力地致力于行为艺术的创作和推广是她终生为之奋斗的目标。阿布拉莫维奇创作的大量作品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用触目惊心来描述她的很多作品毫不夸张。
每个时期的创作都让人触目惊心
这是阿布拉莫维奇的第一个行为艺术作品。道具最开始是10把刀和两台录音机。她打开录音机,将张开的左手放在地上的白纸上,根据节奏右手拿刀刺向手指之间。每次切到手指,她就会换一把刀,直到这10把刀用完。另一台录音机则录下刀尖在手指尖跳跃的声音以及割伤时发出的呻吟。10把刀用完后,她会再表演一次,伴随着第一次录下的节奏来完成。后来某次表演,她换成了20把刀。
阿布拉莫维奇说:“一旦进入了表演状态,你就会逼迫自己去做平时的你不会去做的事。”
她用表演制造了一个处境,这个处境把观众放到了艺术喝日常的规则与法则之间。当艺术家开始割自己的肉时,似乎能够听到观众因为看到这一动作而产生的气息。观众在两个小时的整场演出中成为了艺术家表演的一部分,他们随着她一起变化,产生的行为成就了这个演出,他们都成为了演员。
艺术家不应该爱上另一个艺术家。这是阿布拉莫维奇的原话,但是她却爱了,轰轰烈烈,燃尽一切。遇见德国艺术家乌维·赖斯潘(Uwe Laysiepen,又称乌雷Ulay)是在1975年的阿姆斯特丹,两人不仅同为行为艺术家,更是同月同日生。爱情促成了两人的合体表演,亦为他们带来事业高峰。从此至1988年,一直是两人合作创作作品。
在这件作品中,他们背对背安静地坐着,两人的头发被绑在一起。
在1977年的《无量之物》,阿布拉莫维奇和乌雷两个人裸体站在意大利波洛尼亚一家画廊的入口处,观众只能通过他们之间的狭小空间进入博物馆里。唯一可以自己决定的是,观众想面对裸体的乌雷还是裸体的阿布拉莫维奇。在生活中, 人类不仅会受到来自于自然界的各种灾害,同时,也会受到来自于人类本身的阻碍。就如同他们之间的相互关系,会因为他人的介入而产生隔阂,使他们一时间无法联系和沟通。
《潜能》是阿布拉莫维奇和乌雷在1980年横贯欧洲的作品。两个人面对面站立着并专心地注视着对方,手里还同时拉着一个紧绷的弓,在乌雷的手里紧拉着一支带毒的箭,正对着阿布拉莫维奇的心脏。由于弓箭的张力使他们的身体律向后倾斜,他们稍不留神,那支毒箭就会离弦射出,同时,通过扩音器听到的是他们心脏急剧加速的跳动声。整个作品持续四分十秒。
阿布拉莫维奇从梦里获得神谕,她按照梦境的指示与乌雷以浪漫主义形式结束这段爱情,他们将分手祭礼的作品地点选在了中国。两人沿着长城,一个山海关自东往西行走,一个从嘉峪关自西往东行走,90天后,两人于二郎山会合,共计行程4000公里,然后挥手告别,宣告分手。长城一别后,乌雷便从艺术界神秘消失了。
让阿布拉莫维奇获得最高殊荣的创作是1997年参加威尼斯双年展的行为录像装置作品《巴尔干巴洛克》。阿布拉莫维奇坐在由1500个血肉犹存的兽骨组成的骨堆上,一边洗刷兽骨,一边低吟儿时的家乡民歌,语调充满悼亡之气,背景则是她和父母的影像投影。这件作品与艺术家的故土巴尔干地区的现实息息相关,充满张力,寓意深刻,最终让她获得最佳艺术家金狮奖。
2010年,阿布拉莫维奇在纽约举行了个展 “艺术家在现场” 。艺术家本人端坐于展厅,在三个月内与坐在她对面的1545人四目交汇。他们微笑、哭泣,各种情绪显露无疑。一个女孩子甚至除去了自己的衣衫,被保安架了出去。就连詹姆斯·弗兰科也来到现场与她相对凝视。
这场名为“艺术家在现场”的行为艺术表演被认为是“纽约这个春天最时髦的事情之一”。阿布拉莫维奇在一个博物馆悄无声息地表演了整整700个小时,上演一出行为艺术“哑剧”。这场表演在当地掀起了不小热潮,据悉,每周6天,阿布拉莫维奇会在博物馆开门前来到表演场地,坐在椅子上,目视前方。她一直保持这一姿势到博物馆结束7小时开放时间,关门谢客。这段时间,她一直穿着相同款式的拖地长袍,梳着同样的马尾辫;她的脸呈现一种奇怪的苍白色,仿佛失血过多。在这静默的表演中,只有一个变量:坐在阿布拉莫维奇对面的观众。
2014年6月11日至8月25日,名为“512小时”的展览在伦敦蛇形画廊举行,用阿布拉莫维奇自己的话说,这次的行为艺术是无(nothing)。这场艺术展览的一切几乎都是未知:没有发布的照片,没有门票,观展也不接受预约,参观者必须亲自去公园排队,必须卸掉身上的背包、外套、电子设备、相机、手表……当160个置物箱全部装满,指示灯亮起时,下一个观众必须耐心等待。
旷世爱情——“艺术家不应该爱上另一个艺术家”
阿布拉莫维奇曾说过:“艺术家不应该爱上另一个艺术家。”她爱了,这段维持12年的爱情刻骨铭心。1975年与艺术家乌雷的结识,是阿布拉莫维奇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也使她的创作方向发生了很大转变。两人开始合作实施一系列与性别意义和时空观念有关的双人表演的作品。他们共同创作的作品主题鲜明,影响广泛。虽然两人的关系曾经犹如异首同躯的联体生物(“two-headed body”)般难以分割,但最终还是走到了尽头。《情人 — 长城》(The Lovers – The Great Wall Walk,1988)是这对艺术情侣合作的最后一件作品,实际上也成为他们分手的仪式祭礼。
曾经同生共死的恋人伸出双手,十指相扣
2010年3月,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这位依然很帅的老男人乌雷出现在阿布拉莫维奇对面的椅子上,阿布拉莫维奇不禁潸然泪下。隔着一张木桌,这对曾经同生共死的恋人伸出双手,十指相扣,在分手22年后,达成和解。
直到今天这位行为艺术老奶奶还活跃在艺术的舞台上,尽管她的行为艺术向来具有高争议性,但观众对其作品的厌恶、困惑、恐惧、着迷也都成为她作品的一部分,她的作品最不能缺乏的就是是观众自己成为表演者。三月的乌镇,期待她的到来!
(本文为网易艺术原创精编 作者:郭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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