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话语单极中心解构之后的当前诗歌社会全盘肯定70后——以诗人黄礼孩作品为例
(作者:陈亚平)我向来自认,任何一种创生思想的方式与方法,都会产生出本己的空间。这个空间的自在与发展中的自为,决定了这一思想系的此在所拥有的与他者交互依存的关系层次的独立话语权。而关键是,那些由符号资本衍生的宰制性符号权力的场域,向来又都是由先创者开辟的。这些先创者,常常以非二元思维的特定视区作为解构那些话语群际、关系圈、内隐体制层的基础。由此而确立了自己特定结构之维。
我指出的这个思想系,是生成论意义上的,而不是指海德格尔生存论阐释的那种此在的存在者。它被诗人黄礼孩始源性地命名为“70后诗歌”。
同样从历史时间演绎的系统中,我若换一个维向就可以研判:“70后”整个致思结构都依赖于一个自明基础,这自明基础绝对地奠基了“70后”整个承接系统参与了对中国当代诗歌历史构造之维的实有奠基。不能否认“70后”思与诗的自立、自主、自律和自创,与它前面的50、60后和它之后的80、90后,构成了一个活的、在信念上互补的统一体。
何况,我对70后考察性后设的判断,同时也含有一种对50、60后自身判断的含义上的关联。
70后与50后、80后先锋体系之间不同的历史,发生在不同的平行场域中。但从内时间三维存在意义上,只要有一个先锋性的历史存在者-此在的处在发生,那么,这个体系历史分支中的分时状态就会导致一个可能的平行在场时间性。而一次平行,则产生一次新的拥有独特本质属性的时间体系。
70后的时间体系给中国诗歌社会演历着:
胡塞尔的纯粹意识的原初直观还原——海德格尔的存在者-此在——言语基础上的暂存的中介的语言——胡塞尔的先验性生活世界——海德格尔的生存论的日常共在的此在——维特格斯坦的逻辑哲学生活形式——意识论——存在论——本体论——回到事物——回到身体——回到生活——对象世界——精神现象——对象主体——自我主体,那种诗与思交互转向而生成性的全息诗歌普世化。
我们若用定势的二元思维,怎么也反不掉这个全息的东西。比如,我一直认为50后的形而上超验在世的诗与思,代替不了形而中的人-此在以及形而下的70后在世的诗与思。形上与形下两极,是整体互含的一体的,还要互换。没办法。这是思境,这种演替带来的现状。
于是。我敢肯定地说,70后的思与诗,在后现代消费语境下介入日常生活范式,就包含回到事物本身的意识现象学,再到海德格尔存在现象学的维度。并且,70后首次不自觉地无形中将胡塞尔生活世界的先验性,带入了哲学视野观照下的网络社会范式的演进。意味着70后文学在生存论维度上,将人的认识看作此在在世的多种存在性之一维。我就可以判断为,70后与生活世界、生存世界、精神世界的主体间性,又必然性地决定了70后时代的诗歌与人,以生活世界当中介的先验精神性作为文学的对象性建设。
我特别要提示诗歌社会的是,“70后”概念的创建,标志着中国诗歌社会那种异质性的存在者,已经以不确定的此在方式,在当下历史阶段上,起到了对非单极化诗歌中心的解构而又处境性地连接历史的作用:70年代集体历史本身所带来的、从后现代主义时境、语境、义境转变为经验主体主义的建设性后现代时境、语境的新代际。而这种代差,似乎致力于填补某种必然的过渡性。
此在的人就是过渡性的过程。
我从方法论上说明,70后概念空间是与几何空间类似的,是一种文学性社会在场的认知结构的维向描述,它建立在连带关系圈内的群族认同关系基础之上。这个概念空间中的每一个点,都可以通过在不同维上的分量来空间定位。特别是,在70后概念结构的可能世界、或能世界、必能世界群际行为三维度上,我可将它定位成一种诗歌质态的范畴空间。因为,它不仅构成了70后概念内部的外部组成关系,因此它具有涉历史代际的、动态认知的、不同类型认知主体侧维发生的、前传统奠基的、后继未来的语境的、后继未来时境的综合结构。
心智群体就是社会群体。70后所构建的诗系,具有最高此在上的历史性,因为它先行占有了一个历史性的时代承接,而作为历史性的本质,它是唯一中介性的本质。
与己相似的群己之间更能够相互吸引、交往。正如黄礼孩的诗歌境界所显示:
抬头闯入生活
在广州的叶子轻得飘起来时
我忙碌的手指在光中闪烁
路过水荫路时
看见一个女孩抱着鲜花在疾走
世界好象从我身边侧身走过
为什么一定要弄明白生活
如果她让我选择奔跑
我则坚持一种飞翔
我们同时存在于其他存在的所有属性或关系的共属之中。仿佛是:
背影
背影与生活有什么关系
有人说出它隐藏的杀机
背对我们而去的人
掐断了明天就要到来的诚意
生活怎值得信赖
我转身离去消失于人群
这个时代没有伟人诞生
你望见的是谁的背影
当我们处于更多互动、归属于不同的群体、倾向于认同自己归属某个群体时,这种本质结构定位了70后概念空间,与50后、60后、80后、90后群体思维概念的范畴对象之间,存在着一个从群己关系到更广群际关系的认知结构的中间层。犹如:
麦子有自己不可预知的命运
不为死亡也不为了新生
躺下去的麦子像柔和的阳光
像合二为一的羽毛
带来河流的人
她像一棵树
背后没有光芒
一棵树藏匿了光芒
我与她脸对脸
她细腻的纹理
像地下的河流
她就站在河流里缄默
她置身河流
她爱着阳光和蓝天
流水爱着她的身体
一、黄礼孩诗歌审美范畴的过程诗学
过程性决定了美的境界、潜界、知界与感象场域的根本之所在,才有审美中不断超越而又往复自身的双向过程范型(后过程),也只有过程之过程的“动象”,才能真正深化审美作为主客体交互对应生成的本质。这说明:
世上还有另一个地方
被月光照耀
我这样想着
与你有一片月光的距离
没有人能将一片叶子带走
众人散尽的清静
像唱诗班的余音
弥漫出叶子的浅绿味
人终是要散尽的
就像树落下叶子
可没有一个人
能将一片叶子带走
审美的“象”变“意”永远只能是一种循环过程,黄礼孩诗歌中的“象”与“意”是处于不断生成的构造中而非结构中的,在“象”本体与“意”本体中都包含着双向的过程本体,即过程的对象化与对象的过程化,共同构成了审美本体,其中,必须经由“觉化”、“知化”、“普化”的互复过程,而审美只能在这三个层面才能达到对有限与无限对立的超越,达到对“在”与“非在”对立的超越,而超越本身就是黄礼孩诗歌中过程之过程本己的实现。文本范式与解读:
不断消失的事物
饮食男女说
黄金的消失比云还轻
乡下劳作的母亲说
秋风刮凉了大地的心
我回不到诗歌的中心
想象力
象一只负重的小鸟
哀鸣着低低盘旋
不断消失的事物
散尽梦想和欲望
留下死一样的静寂
在黄昏里摇晃
此外,我认为,黄礼孩诗歌中审美本质上的自由性,就是存在本质过程性,其“自由”的“自在”到“由在”只能表征为两个不同场域或潜域的关联过程生成。中国道本体论哲学“无物之象”孕育着它的反面生成,即“有物之象”,从“无”到“有”,再从有到无这一生成过程,既是存在的本质,也是审美发生的本质,在此意义上,可以说:黄礼孩诗歌中审美是因物而心造的超物过程,反之,也是因心而造物的超心过程,双重过程之往复,形成了非终极的无限自由的动态本己。这样,黄礼孩诗歌中审美的主体与审美的客体共同构造着一个“无极过程场”,所以,黄礼孩诗歌中审美自我实现只能以这种“无极过程”作为最终层次。
再次,黄礼孩诗歌中审美主客体对应的境界、层次、维度与重构本质上无一不是一种过程的创化之因应,本体上都是一种度与中介到质的延异生成的背反。
它来自天堂,我不能拥有
马行走在狼道上
一匹马
它的鬃须飘忽,涌起,又沉寂
那迎向天空的,敞开着
旷野的花瓣和尘埃
迎向马蹄
零乱,骤然升起,又落下
命运已被创造
那嚎叫的,不再远去
后过程审美论观是一个相对于怀特海、柏格森、尼采“过程哲学”过程美学派的创新话语体系,后过程审美论力图在哲学中走向文论,包括美学、哲学、文化、艺术、心灵等整合学科的一体化建构,它的成分中包括了几大支系:
认知过程审美:指将认知思维的过程性视为审美体,并解读其中的过程实存关系的层面,如知觉发生审美的过程观。
批判性审美:指以审美主体与客体对应的物与心发生过程为基础,反思20世纪美学艺术接受理论的判读空间。
后过程审美论观:核心在于反对偏向机制性的过程方向,反对过于“唯物过程论”观点,并以此提供审美活动中的主导性审美本体价值与方法论价值,而创建新的范式。因而,黄礼孩诗歌中后过程审美本体的建构,相应也确建了方法论系统的基础,其方法论在于判证:主体审美的物心过程是一种能量场的本质,与物理能量的过程生成与转化具有同一性。
前人在这里生活
吃饭,说话,走路
神迹就在庸常的生活中
如今,埃及只剩下神离去的姿势
过去的生活已不可企及
荒芜的日子近了
忧郁的心到哪里
寻觅人类幸福的童年
黄礼孩诗歌中后过程审美确认:形而下的物实体存在与形而上的过程心实体存在,都处于变与不变的过程之过程中,过程既是一种“元化”之前的生成,又是“众形”之后的再生成。
语义生成本身是不确定的过程构成。示例:
曾被召唤过的事物
从沙漏中流走
在这个世上
我没有什么可埋怨
我不懂得,或已宽恕
自己的焦虑
一个旅途中的孩子
消失在旅途
与橘花融为一体
我认为乔姆斯基在发展自己语言理论的过程中,经历了早期理论、标准理论、扩充式标准理论和修正的扩充式标准理论四个阶段。最近一个阶段的语言理论模式由句法、语音和语义三大部分组成。句法部分包括基础部分、转换部分和格部分,基础部分生成出深层结构,然后通过转换部分生成出浅层结构,再通过格部分而成为带有格标志的浅层结构。带有格标志的浅层结构既可通过语音部分而获得语音表达,也可通过语义部分获得语义表达。我可以在黄礼孩诗歌发现这种语言、语音、语义的关系平衡状态的显现。示例:
这个不倔的生灵
在高处召集
满天的星光
这是黄昏,诸神离去
广阔的大地只有向日葵
只有疯狂、奔跑和疼痛
平原黄昏最后的野兽
显见:句法基础部分生成出深层结构的过程,正是黄礼孩诗歌中语义发生的过程场使语义具有生成性。由于语义成分是比词汇更小的单位,因此从语义成分到词汇表现有一个词汇规则,通过这个规则,原来的逻辑语义改由词汇代表。这一词汇化过程是与转换交叉进行的。显见:
世界在一个版图上忐忑,欲望暗中延伸向另一条路径
黑夜是穷人恐惧的外衣,一些禁忌正变成心理的忌讳
所幸有月光朗照,却冰凉如水。大自然并没有抚慰恐惧的肉体
森林也要迎向着锋利的斧头,群鸟在散失
沐浴不到自由的星光,命运信仰了黑暗
总之,在黄礼孩诗歌中生成语义学中,虽然词汇是在转换过程中产生的,但是它所表达的语义在更深层的结构中就已存在。在言语思维的水平,语义的加工(生成、存储和理解)和表达不是单一的过程,即言语思维是一个复杂的过程,认知不但是一个信息处理的客观过程,而且对认知的考察还必须涉及认知的动机和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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