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庄新精神》
开幕式策展人张桨发言全景
宋庄的前世今生
东经116°46′至116°43′,北纬40°01′至39°53′,中华人民共和国首都北京东北部郊区的农村乡镇,距离市中心天安门24公里:
宋庄!
——传说五帝时代曾属于幽州之域、冀州之土、幽陵之区;夏、商及周初,先属冀、后隶幽,再改辖于周武王分封帝尧之后的诸侯国蓟。大约西周中期,蓟微燕盛,燕吞蓟,归属于燕国。
1975年和1995年先后在此处出土的青沙岩石斧表明,距今四五千年时的新石器时代,此处即有人类活动。
1949年,中国人民解放军东北野战军和华北野战军在此组建平津战役指挥部,指挥数十万大军武力攻克天津、和平解放北平。中华人民共和国建政后,1953年置乡,1965年易名宋庄公社,1983年复置乡,1990年建镇,2016年成为北京行政副中心的近邻。
宋庄东西最长14.95公里,南北最长13.86公里,总面积115.76平方公里;辖有47个行政村。
1993年底,艺术家方力钧、刘炜、张惠平、岳敏君、髙惠君、杨少斌、张鉴墙和批评家栗宪庭等人先后从圆明园、后海迁居宋庄镇小堡村设立工作室进行艺术创作和评论。
继而,数十年间,从北京、全国和全球不同国家前来聚居的艺术家多达8000人(目前含家属在内约30000人)。由小堡村辐射出的艺术家聚居村落包括:喇嘛庄、任庄、辛庄、瞳里、六合、白庙、邢各庄等10余个村落。目前此处是全球最大的艺术聚居区。
严陆根与艺术家祁志龙、宋庄前党委书记胡介报
2005年,时任镇委书记胡介报创办的首届“宋庄文化艺术节”开幕,并持续至今。
2005年,宋庄艺术促进会成立。
2006年,北京市将宋庄命名为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
2013年,南京利源房地产开发集团在创始人严陆根率领下华丽转身为南京百家湖文化投资集团并大举进军艺术界,开创出全球难得的企业整体转型案例。
2014年10月10日,大师拍诞生。主拍以宋庄为主的中国当代艺术家的符号性原创作品。
2016年5月,大师拍、大师网、认领大师艺术三个品牌联合南京百家湖文化投资集团在其下辖的798北京文化中心举办声势浩大的《宋庄新精神》群展。
双京携手、合推宋庄!这不仅仅是文化和商业的战略合作,而且还是对中国本土当代艺术的致敬和情怀。
我们的宋庄,中国的宋庄,世界的宋庄。
何为“宋庄新精神”
在并不遥远的上个世纪80年代,当全球的现代艺术穷途末路时,欧洲大陆不约而同出现了一股架上绘画的新潮流:德国新表现、新野兽,意大利超前卫,法国新自由,英国新精神,甚至在新贵美国也出现了新意象、新浪潮、新象征、新具象、新表现、涂鸦、庞克……等等。
这些崭新的艺术流派和浪潮,改变了二战后世界艺术的格局。其中,《绘画中的新精神》(英国伦敦 1981)、《时代精神展》(联邦德国柏林 1982)等重要展览对其的推波助澜和艺术史的夯实做出了历史性的贡献。
在更不遥远的上个世纪90年代,中国的当代艺术也呼应着全球的艺术变革。尤其是被行政力量驱赶的圆明园画家村的前卫艺术家们,在走投无路时偶然落脚于宋庄小堡,自觉不自觉中为中国的当代艺术开辟出了最大的一块根据地,并创作出一大批蜚声中外的艺术佳构!此后,应者云集。由小堡而至整个宋庄,诞生了全球最大的艺术园区。
从早期的理想主义到后期的生活方式,不管是圆明园的流浪艺术家,还是中后期来自于全国和全球的独立艺术家、体制艺术家和院校毕业生,来到宋庄后他们唯一不变的就是对艺术的求索。
在宋庄——
方力钧创作出了除“打哈欠”之后的所有系列作品:游泳、白云、云空等油画,和目前仍旧占据主要位置的木刻版画、水墨、陶瓷雕塑和装置作品;
岳敏君创作出了“露齿大笑”系列;
刘炜创作出了“烂画”系列;
杨少斌创作出了“红色暴力”和“蓝屋”系列;
河上·髙惠君创作出了“脆弱”和“无尾飞鸟”系列;
张鉴墙创作出了“告状信”和“禁书”系列;
杨茂源创作出了“向里看”大理石雕塑系列;
朱发东创作出了“裸女”系列;
张东红创作出了“欲望”系列;
孙光华创作出了“风月”系列;
马越创作出了“蹲”系列;
杨洮创作出了“样板运动”系列;
戈溢创作出了“搜神记”系列;
艺术家杨卫摇身变为批评家杨卫;
前政府官员、宋庄原“一把手”胡介报“转任”宋庄当代艺术文献馆馆长;
栗宪庭则依据内心理想打造出了目前被各种势力修正过的、悲欣交集的乌托邦……
在宋庄——
圆明园孕育的反叛精神得以延续:第一批的“落草者”仍然保持着“去身份”、“去体制”的独立艺术家精神,并影响和示范了更多后来者、追随者。如果说80年代末华庆、张大力、张念等人最早辞职并在北大西门定居开创出的“盲流”艺术家身份是一种冒险,那么随着方力钧、刘炜等人的成功“维护”,“在宋庄”就是一种崭新的“身份”。这种“身份”冲决了当时铁板一块的僵硬的社会和行政体制,并惠及普罗大众。在创作上,则与85新潮明显分野:强烈的现实关注、反讽和批判。
对于理想和现实的交集、“在野”和“在朝”的纠合,宋庄的两个符号人物栗宪庭和胡介报“携手”催生了当下复杂中国的一个标本性的案例:草创时的超常规发展、壮大后理念与行政的妥协和抵触、两人“离场”后的无序和停滞……在全球艺术园区内观察“宋庄模式”,它喜忧参半的“过去式”与不可预测的未来,仍是一个活生生的存在!
宋庄生活方式的确立和包容。所谓独立艺术家,是通过作品的出售赖以生存和继续自由创作。在早期度过艰难岁月后,一部分艺术家实现了“卖画(宋庄有数位二级市场上的‘天价’艺术家)、建房(其开创的“大工作室”模式风靡全国)、购车(各种车型不一而论,仅斯巴鲁就可组成一支庞大的车队)、创作”的正循环,学术与商业双丰收,与圆明园饥一顿、饱一顿的“流浪生活”不可同日而语,并在某种程度上与国外的一些“文明”方式接轨。当然,饱尝市场、房租折磨的艺术家依然存在(此展内的一位新锐艺术家近日就因房租问题而被房东驱逐);体制艺术家、院校毕业生甚至诗人、音乐家和与整个艺术链条相关的人等也混杂期间、同生共长。
公民社会的萌芽。在与体制、商业力量博弈的夹缝里,宋庄艺术家就一些关乎自身利益问题或一些公共话题,也会自由发声并自决、自治,如建房磋商、某个园区规划、重大社会议题立场、甚至集会反对馆舍拆除等等。其声虽弱,但如风中之烛,可触、可感。
作为消极的因素和诟病,在宋庄也存在着对“成功”艺术图式的因袭和模仿;商业力量在某种程度上左右着创作方向;园区建设被行政力量随意叫停甚至拆除;国家意识形态对个体自由创作的打压(如“栗宪庭独立电影节”的多舛和一些画展的被封),等等。
一个小小宋庄,折射出的是整个转型中国的普遍生态。而诞生在宋庄的作品,就是这个生态的视觉注释。长在宋庄的毛,有的被东南西北风随意吹走,有的则落地生根野蛮疯长……
传递创新接力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艺术。在政治多极化、经济全球化、信息自由化的当下,宋庄艺术家何为?无论强烈的社会批判,还是内心的自然流露,抑或纯粹的学术性探索,我们希望藉由“宋庄新精神”群展向社会各界集中展示。
在“去年、今年、明年,这个时间段内你孜孜以求和专心致志创作的最新系列作品中的代表作”的笼统要求下,此展把39位艺术家区别过往新思想、新观念、新图式的作品提交公众检阅。我们希望:从圆明园“转场”后,在宋庄“坐大”的“玩世现实主义”和“艳俗艺术”这两个中国本土的当代艺术流派所开创的创新精神继续得到接力和发展;并催生出更多的可能性。如果线性的艺术发展规律被时代抛弃,我们也希望这种创新精神转化为个体的剽悍基因,在碎片化的生存体验中开花结果。
为此,我们展示了这两个流派中三位重要艺术家——杨少斌、俸正杰、刘力国——的新作。他们对艺术的探索并未被过去的成功所羁绊。作为行为艺术的领军人物,朱发东的架上转换同样精彩。突破边际、重新发现自我。他们留给了公众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河上·高惠君、索探、刘飞、张东红、孙光华、徐若涛、马越、马野、马东民、沈敬东、班学俭、王能涛、刘玉君、杨洮、戈溢、金光日、杨文胜、白涛等学术和市场双优的艺术家,都在宋庄诞生了多个创作系列;在此展出的是他们的近作,体现了实验性、时效性和传承性。他们正在从过往的符号中蜕化,生成一种极具个人风格的崭新美学。如果说历史和政治的承载曾让他们此前的作品具备厚重的时代质感,那么目下从生存状态入手的文化刨析和哲理思辨,又让他们的作品散发着人文的光辉。
作为后起之秀,张庆慧、张加、吕喆、王励均、吴德武、陈剑锋、孙宏伟、吴悠、王新、李宝荀、黄光新、张向明、郑跃、杨占、张鹏、刘鹏、曹继才等人的创作,代表了宋庄新一代的方向和可能。他们是宋庄的新鲜血液;他们寄托着宋庄新的希望。我们欣喜的看到,他们既把脉一己之悲欢、又关注宏大的社会问题,视觉和敏感度已经远超同龄人和他们的前辈。在更加剧烈的社会变化中,甚至在遥远的将来,他们的作品可能就是后人仔细研究的化石。宋庄将和他们风雨兼程;他们将带给宋庄一个何样的变化?
受时间限制,《宋庄新精神》可能挂一漏万、未能在藏龙卧虎的宋庄穷尽拔萃之作;但愿抛砖引玉,在艺术界和社会各界引发对宋庄艺术创作的热忱关注和热烈讨论,让更多的眼球聚焦宋庄、让更多的资源倾向宋庄。这,才是此展的意义之所在!
顺理成章,下一个大展是:《宋庄新一代》。
你,在宋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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