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京大型回顾展及新作个展拉开帷幕
21年创作,首次全面回顾
5年沉潜,“S”新作展亮相
——向京大型回顾展(1995-2011)+ 新作个展(2012-2016)将在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拉开帷幕
主办方:
中国民生银行
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
协办方:
向京工作室
总策划:周旭君
策展人:朱朱
开幕式:2016年9月18日16:00
展览时间:2016年9月18日-2016年10月22日
展览地点:北京现代民生美术馆,一、二层主展厅
(中国北京市朝阳区酒仙桥北路9号恒通国际创新园-C7)
向京大型回顾展“唯不安者得安宁”+ 新作个展“S”即将在中国民生银行艺术机构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拉开帷幕。著名批评家朱朱将担任此次展览的策展人。这是艺术家向京对其2011年之前16年艺术创作生涯,进行全面回顾的首个大型个展,近5年来最新的艺术探索和突破也将在新作展中得到集中呈现。
贯穿向京20余年创作的主线是艺术家对当下人性的困境与可能的出路的讨论。业已亮相的4个主线系列分别为“镜像”(1999-2002)、“保持沉默”(2003-2005)、“全裸”(2006-2008)、“这个世界会好吗?”(2009-2011),记录着艺术家试图拨开人性的迷雾,从个体成长经验,到广义的女性问题,到人在社会框架下的处境,层层深入地挖掘生命存在证据的历程。此次展览由著名批评家朱朱担任策展人。这是艺术家向京对其2011年之前16年艺术创作生涯,进行全面回顾的首个大型个展,近5年来最新的艺术探索和突破也在新作展中得到集中呈现。
包括尽现艺术家感性才情的小型架上雕塑,到真人大小的人像,到贯穿几个时期的大型作品等,100余件不同尺寸作品挑选后首次在同一个美术馆空间展出。青春成长是向京早期的主题;“女性身体”作为表达载体曾被认为是向京的标签;而艺术家在“这个世界会好吗?”中,凭借寓言式的动物和杂技作品系列,逐渐脱离个体经验的狭隘范围,在空间中呈现开放性和驾驭“人类处境与命运”这类庞大话题的野心和能力。
20余年来,这批数量庞大的作品在国内外重要美术馆及公共空间展出,从北京到台北,从上海世博会到纽约,从伦敦到维也纳,从比利时到德国……艺术家曾指出,现场对于艺术自证的重要性,尤其在当代艺术“概念和观念主义”盛行的格局里,观众能站在作品的面前,亲身感受作品的“现场力量”,这,正是向京反复强调的艺术“可感知性”——不依赖过多文本阐释,艺术试图打开观者关闭已久的身体,进入艺术家构建的心理情境,而艺术这面“镜子”投射出来的,恰是观者的内在,即“皮肤之下的真实”;这样的方式,同时也在试图对抗碎片化、缺少精神深度探测的思维,和发生在图像时代的快速消费。
此次展览一大亮点是艺术家蛰伏5年后推出的新作展“S”。在“S”中,依然延续她一直以来热衷的核心问题——人性,向京将引出“没有对象的性”,“权力对快感机制的压制”、忧郁症,记忆的反观与重组等命题的讨论,同时,通过具象的自戕,减弱了、冲抵了“太过于抒情的成分”,逐步瓦解了文学化结构,进而依托于单纯的形来综合感觉与思考的层次,从叙述性走向蕴含了抽象的具象,正如这一次策展人朱朱所言,“S,是她的这些作品里一眼就可以瞥见的存在,它是线条、体态、应力状态和空间形式,更重要的是,是具象向抽象上升时的运动结构,类似于螺旋形的攀升,由此强化了地面和天空之间的垂直关系,以及处于两者之间的生命痉挛状态”。
契合此次展览的主题“唯不安者得安宁”,向京特别创作了一个关于“问题”的艺术视频短片,该短片由向京与天娱传媒先锋文化项目“明天的派对”联袂推出,也是“明天的派对”成立三年以来,再一次呈现给各界的不同寻常的策划。该作品在展览现场得到呈现。
此次向京个展是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今年非常重要的展览,也是美术馆“当代艺术家个案研究系列”的新成果,整个展览的体量和规模为美术馆开馆以来个展之最。作为中国最重要的当代艺术家之一,向京21年的创作历程是观看中国当代艺术变迁的一个独特维度。她与当代艺术历史并行的成长轨迹通过这次回顾展+新作展可以找到对应的关系。自1995年毕业于中央美院雕塑系,又迁徙至上海10年,经历了一个创作高峰期,在中国当代艺术置入世界秩序的背景下,确立起她独特的艺术语言。2009年回到北京,凭借“这个世界会好吗?”的新突破,让人看到一个渴求自我超越的当代艺术家的范例。相信此次回顾展和新作展共同呈现的方式,能够让公众对于向京的艺术创作有更加全面而完整的感受和认识。
关于向京
1968年生于北京,1995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系。1999-2007年任上海师范大学美术学院雕塑工作室教师。现工作、生活于北京。
与其说向京是个“女性主义”艺术家,不如说她是个带有女性视角和女性意识的艺术家,但这都不是重点,她作品裡透露出的不安感,是对于现代性下人性的迷雾和对于生存本身的不断确认——“内在性”是她所企图挖掘的生存真相。问题先行是向京的工作方法,但她在业已被边缘化的写实雕塑语言裡,在个人化塑造、雕塑著色、玻璃钢材料的使用这些语言建构上,都做出非常独特而影响深远的当代性实验,开创出一种“外在看来是具象的现实主义,实则深度探讨内在的精神价值”的作品面貌,在当代艺术景观裡构成一种边缘但是独树一帜的风格。在谈及“当代性与传统媒介”、“女性身份与普遍人性”、“观看与被看”、“内在欲望”等学术命题时,向京及其创作是不可回避的个案。
向京曾在众多机构举办个展,包括台北当代艺术馆(2013年),北京今日美术馆(2012年),北京当代唐人艺术中心(2008年)及上海美术馆(2006年)。向京的作品在世界各地广泛展出,包括美国、英国、德国、日本、挪威、义大利、西班牙、荷兰、奥地利等。她的作品被重要国际机构收藏,包括北京中央美术学院、北京今日美术馆、上海美术馆、香港M+博物馆、上海龙美术馆和美国威斯康辛州麦迪森市的Chazen艺术博物馆(Chazen Museum of Art)。向京于2012年荣获“马爹利非凡艺术人物”桂冠。
唯不安者得安宁,唯明天的派对永续
青年偶像白举纲、陈翔、黄英、李斯丹妮、刘忻、苏妙玲、郁可唯、于湉、曾轶可、张阳阳、左立(以姓氏首字母排序),作为“明天的派对”推选的11名“提问者”,参与了著名艺术家向京策划的艺术短片拍摄。
短片素材包括以身体的媒介达成的“关系”,也包括每位艺人参与的千奇百怪的提问,和向京被熟知的严肃的雕塑作品不同,这是一部充满感性色彩的感官作品,也是“明天的派对”成立三年之际的一个全新策划,这支短片亦将参加向京于9月18日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举办的回顾展“唯不安者得安宁”(1995-2011)+“S”系列新作个展(2012-2016),配合线上项目“向京邀请你提问”,掀起一阵人人问人人的议潮。
20余年持续创作积累体量庞大的作品,向京认为源于一种“不安”:“不安就像一个宿命,往往所有问题都是由不安引发的”,如同里尔克的诗句所言:“过剩的此在,源于我的内心”,问题令人不安,不安促成表达。源源不断的问题是向京创作的动机,“从小被问题追逐”的向京通过创作,思考并尝试揭示个体与他人与世界的关系。并非人人都可以做艺术家,可人人一定都有问题,不是吗?
11名先行的“提问者”都带着对“唯不安者得安宁”的不同见解投入了创作,所有的提问都源于“提问者”们自身。
和很多人一样,陈翔最关心的是“时间都去哪了”。
刘忻想要讨论“如果没有时间的划分”,生活会变得怎样。
苏妙玲追问道:“你怕老吗,你怕死吗?”
曾轶可坦诚,自己其实一直是“不安”的,从而提出了关于前世与未来的问题。
白举纲用“如果有一天,你的眼睛突然瞎了,你会怎么办?”的发问,来讨论当我们拥有光明时并不会觉得它有多珍贵,但如果我们失去了又如何呢?
李斯丹妮的问题则非常具有犀利的女性视角:“一个女人,如果一辈子不结婚不生子,也会很好吗?”
拥有了美满家庭的黄英问自己:“你对这个世界还好奇吗?”。
自出道以来就因爱情伴侣而备受观众关注的左立会问:“你相信爱情吗,你渴望婚姻吗?”
逐步拿下各大影视剧主题歌,在歌坛上发展越来越顺畅的郁可唯问道:“你相信直觉吗,你焦虑吗?”
平时温良恭俭让的于湉,在接人待物上,其实有着非常明确的原则:“没有利益交换,没有情感的绑架,这样的朋友你有几个?”
原本是预备警官,因为追求音乐理想而踏上歌手之路的张阳阳想问现在的自己:“你富裕吗,你充实吗,你有趣吗,你享受生活吗?”
以最简单的自然人状态,手持心中疑问,向所有人提问。从11位“提问者”的群体海报中可以看出,他们希望跳脱出明星的光环,走出社会给他们的既定形象,仅仅以11位年轻人的身份提问。而他们也是当下社会中年轻人的一个缩影,这11个问题,正是困扰于他们内心的困惑与思考,抛开名气、阅历、身份等等的包袱,这些提问或是关于友情,或是关于爱情,还有对未知未来的好奇,更多的是关于生命本身的思考。
关于线上特别设置的“向京邀请你提问”这一环节,将从展览前期开始,持续到展览期间,不管你是谁,只要有兴趣,都可以参与到展览中。从生活、生命到身边人、身边事,那些盘旋在脑中的任何问题都可以提出,这些提问将构成展览的完整面貌。
当社会文化成为充满感官刺激欲望和无规则化的庸俗游戏,思考已经成为当下年轻人最为缺失的一项生存技能,本次与艺术家的深度跨界合作,是希望能以偶像的力量唤醒在琐碎生活中被埋没的最简单,最基本的,年轻人对于世界和好奇与求知。一切非同寻常的合作都属于“明天”的创作模式——“明天的派对”正在尝试记录这独特的门类。
S
(朱朱)
有限的上升
慢于她以往的节奏,向京用五年推出了一个新展览。将这段时间称为低潜期并不为过,自“这个世界会好吗?”(2011,北京今日美术馆)以后,她加深了自我怀疑和对媒介的焦虑。
向京对于雕塑这一媒介的理解,由现代主义中的具象表现所塑造,同时,对于文学、电影的爱好也使得她迷恋于叙述性的内容。在今天的雕塑语境里,她的参照系存在于让·穆克(Ron Mueck)和托尼·克拉格(Tony Cragg)等人的超级写实作品之中,然而,类似安利希·卡帕(Anish Kapoor)式的观念主义手法显然已经占据了主流,年轻的中国一代也更多地追随了后者,去寻找装置化的可能,并且在自身的创作中强调与建筑、空间、环境的交互关系。手工着色的具象塑造,无论从语言还是从观念上,似乎都已然滞后了,年代的风气同样也影响到向京,她曾经声称说,要做一个关于雕塑的终结的展览——当然,她既非伟大到能让雕塑在自己手中终结,也未渺小到让雕塑将自己终结。
以女性身体透视“皮肤之下的真实”,揭现晦暗不明的人性内部,曾经是向京持续多年的创作支点,但她渴望结束单一的面向,逾越性别的魔咒,切入到社会学的叙事结构——在“这个世界会好吗?”之中,她抽离了以往的支点,“最有力量的一根柱子”,以杂技表演者的组合雕塑布设一处舞台化空间,意欲将观众导向集体处境的思考,但效果存在着争议, 由此而来的问题是重返熟悉的轨道,再次打开言说的空间,还是放弃雕塑这对于她已显得“太慢”、“太静止”的媒介,去做一个摄影者,一个电影导演或者作家?
答案随这个展览浮现,如同其中一件作品的名称:“有限的上升”,任何媒介的优势都是有限的,而任何的上升都将在自我的有限性中获得,当不安于雕塑的向京通过工作变得安宁下来之后,她说的这句话:“雕塑让人深刻认识到什么叫有限性”,就指向了实践层面的新可能——有限:她仍然留在了她的雕塑之中,她继续通过身体说话;上升:她如何走出叙述性,去接近一种“不可争辩的事实”?她如何通过形象本身的结构性运动,使具象成为抽象、肉成为灵的可能通道?
自戗的具象
这些新作品仍归之于具象,却是自戗的具象:无头的女人,只剩下半身的女人,没有双臂的女人……女性身体的完整性由此被打破了,另一个直观的变化是,她引入了工业化生产中玩偶的套装手法,那些沿表层留下的分割线,暗示出身体(更该说是生命)的可肢解、可拆卸感。
对于向京来说,这已然意味着重要的一小步,在她以往的表达中,即使涉及到伤害和痛苦的传递,也是通过角色化的形象、情节化或情境化的场景、暗示叙事氛围的细节,而非牺牲人体的古典式的和谐感和完整性来达成的。她回避暴力的外观化,一如鄙视从中国现实这座“大素材库”里直接捡故事的做法。即便是现在,这些变得残损的躯体也不指向血淋淋的现实成因,在《善待我们的忧郁,它是我们忠实的大狗》里,无头的女人并非真正地失去了头颅,而是隐没在地面之中,像探头企图“深入到人性内部的深井”;而在《妆扮》里,没有上身的女孩被包裹在花朵状盛开的百褶裙中,旋转于半空,影射着男性膨胀的色欲想象,或者,女性对这种想象的刻意逢迎与纵容。
《一江春水向东流》和《行形》扩展了自戗的主题范围,前者作为一件组合雕塑,取材并重组了过往的创作片段,其中的船呈现出折裂之形,强化了一种淹没的、冲毁的力量,而《行形》里的蛇,由分离的一节节所构成,暗示出无限组合、无限延长的可能。在这两件作品中,被肢解的不再是身体这一时间化的空间,而是空间化的时间,线性的、现实的时间。
通过具象的自戗,她减弱了、冲抵了“太过于抒情的成分”(那也许就像她观看电影时经常遏制不住的泪水),逐步瓦解了文学化结构,进而依托于单纯的的形来综合感觉与思考的层次,从古典式的完整性之中打开的缺口,有效地成为了新的表达元素;然而,如果仅止于此,那也不过是重新演示了我们的现代主义记忆中某一小段弧线,事实上,发生在向京这里的真正进展是,她的具象开始朝向了抽象。
S
S,是她的这些作品里一眼就可以瞥见的存在,它是线条、体态、应力状态和空间形式,更重要的是,是具象向抽象上升时的运动结构,类似于螺旋形的攀升,由此强化了地面和天空之间的垂直关系,以及处于两者之间的生命痉挛状态,而其余的主题只是被携带。
在《行嗔》里, S是一个红色的、暴怒的、充满侵犯性能量的蛇形,在《善待我们的忧郁,它是我们忠实的大狗》里,那个跪立着、将头埋入地面的女性躯体构成的S,是忧伤而低徊的生命,而在《一江春水向东流》里,作为航线的S是消失的、破碎的、有待去重组的过去。如果说这些作品中的S依附着、缠绕着象征现实、记忆和人性的地面,那么,在《S》里,那个挣扎着、试图升起的女性躯体形成的S,则指向了天空,它浓缩了一个挣脱地心引力的过程,缺损的双臂强化了那个身体上升的难度。
在向京的自我阐释中,这个展览讨论的是“权力对快感机制的压制”,和“没有对象的性”,并且她希望作品最后的呈现“被保持在暧昧状态”,以便观众能够“像打开一本书一样”进行阅读。而在我看来,这几方面的预设恰好构成了这个展览的底座,而非这些雕塑本身。并非她的讨论没有得到作品形态的具体呼应,而是被她对于抽象的渴求和表达无意识地逾越了;这也正是她自己也将《S》称为“无可言状的作品”的原因——“她被创造的动机就是一种无可名状的冲动”:溢出了叙述性的可控限度的冲动,抽象化的冲动。
抽象,相对于外在视觉形态和语言系统的达成,更应该视为内在形而上维度的打开,就向京而言,打开这一维度的是表象/本质的思维方式,身体作为精神的辎重,阻碍了灵魂的垂直起飞,在这种近于古老的二元论之中,动人的是生命本身的矛盾和挣扎,值得一再被述说。
2016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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