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部历史展是我们对自拍迷恋的最佳显示
肖像画现在有了新的含义, 《Woman Reading a Possession Order 》细节,Tom Hunter, 1997.
肖像画是不是只属于过去?当然不是,我们就像过去一样喜欢看人们的脸部。我们会把自己想象为为自己作画的肖像画家,在手机面前扮出一副俏皮的鬼脸就像伦勃朗曾经在为自己做一张自拍照般的蚀刻版画时扮出俏皮的脸相一样。人的图像几乎无处不在,广告,电视节目,政治。杰瑞米·柯柏林(Jeremy Corbyn,英国劳工党党员,曾任议员)的胡子是不是其力量的源泉?奥斯本(Osborne)在剪了一个高雅的发型后是不是事情都开始变得顺利了?
当今世界人们对自己的相貌是如此痴迷,就像3000多年前埃及王后纳芙蒂蒂(Nefertiti)为自己制作了半身雕像一样。艺术家当然也会毫不例外的沉醉于肖像画中。肖像画无疑是一个古老而神圣的形式,即便是在我们的度假肖像照片中,我们都能找到一些令人安心的,或者说是让人感到神秘的古老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这个时代在拥有诸如亚历克斯·卡兹(Alex Katz),查克·克洛斯(Chuck Close)和卢西恩·佛罗伊德(Lucian Freud)等伟大的肖像画家时,肖像画这一艺术形式的生存仍然让人疑虑重重。肖像画是关于现在,也是关于逝去的时间。有的时候,这种过去和现在的张力会让肖像画这种艺术形式显得充满创新力,有的时候又会让它显得古板,让它死去。
这个夏天在伦敦国家肖像画廊颁发的BP肖像画奖无意中让人们觉得肖像画法这种艺术形式已经死去了。而让人们觉得肖像画仍然在倔强的活着的则是一个称为脸部历史(Facing History)的展览,这个关于当代肖像画的展览虽小,却十分有意思。
在这个展览中,艺术家们并没有受肖像画老旧特质的压制和影响,肖像画古旧的形式以及维多利亚时代肖像画室的柔和并没有让当代的艺术家们分心。相反,艺术家们把玩起了肖像画的古旧。朱利安·欧派(Julian Opie)采取了传统的结婚肖像画,把它转变成了乌木画框的卡通面部图像。在这幅作品中,朱利安展现出了非凡的能力,在简化了画中人物面部的同时,也让人物的面部显示出了其独特的个性。盖瑞森·派瑞(Grayson Perry)也在其麻胶版画派瑞先生和派瑞太太中玩了一个类似的把戏。汤姆·亨特(Tom Hunter)著名的摄影正在阅读财产判决书的女人现在则有了新的共鸣:伦敦地产(就像摄影中那位女人和她的孩子即将搬离的房屋一样)是多么的宝贵。
所有这些艺术家以过去为凭借,重新发明出了新的肖像画形式。但他们依赖的不是老旧古板的过去。在当今时代的情感和17世纪荷兰肖像画,伊丽莎白微型人物画和文艺复兴的画章之间总有一种奇妙的契合。这些传统的肖像画形式有一种冷静和沉默含蓄的味道在里面。它们真实的反映了人物的形象,而不是选择去追求表现力和浪漫。古老的肖像画选择的是平静的面部,几乎毫无表情。在他的作品我从未见过的肖像画(摄影安东尼·奥利弗)中,加文·托克(Gavin Turk)想象自己在为自己的死亡面部模型摆姿势,他只是让摄像机冷冷的去捕捉他,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热情和生命。
当今艺术和更加抑郁的传统肖像画之间的联系在于,我们倾向于以一个简要梗概的方式看待自己和其他人,即便有时这很残酷。这次在脸部历史展览中的人们不会大呼小叫,也不会故意去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们只是在那儿。艺术家贝特纳·凡·泽维尔(Bettina Von Zwehl)研究了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的圆顶微型人物画。在画中,人物被魔术般的缩小了,封在了摄影般的微型画中。肖像画不需要显得华丽来证实自己的力量,肖像画只需要真实。
然而,肖像画也是一种伪装,一个游戏,自文艺复兴时代以来,艺术家们就开始游戏起这种艺术形式了。今天,辛迪·舍曼(Cindy Sherman)在这么做,艾伦·汉克(Ellen Heck)也在这么做,艾伦在她的套色木刻版画作品中让她的朋友摆出了弗里达·卡罗(Frida Kahlo)的造型。她们都在同一天变成了弗里达。那么弗里达是谁?她本人也沉醉在了肖像画这个游戏中,摆出了达芬奇作品抱貂夫人的造型。
当你开始享受肖像画的形式和其尴尬时,就会发现肖像画原来是一个具有无限可能性的艺术品,能让你对过去的未来投去快乐的一瞥。
(来源:凤凰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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